高考结束了在家裏呆了几日,感觉很郁闷和压抑。
总想找个地躲躲,因为自己认为水準没有完全发挥出来。
可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能让我呆很久的地方。
在家躺了几日,一日我在市晚报的一个角角裏看到了一则招英语家教的资讯。
我顺手拿起了电话打了过去。
在电话裏我把我的情况介绍了一下,并着重提到了我在高三时在市里英语大赛得了第二名的一些情况。
她表示了兴趣,告诉了我一个地址,同意明天见面谈谈。
第二天,在我出门时我好好的把自己修饰了一下。
心想第一次见人家要留个好印象。
搞的就像是去约会似的。
我按照她说的地址六点準时来到了北苑家园A座X室。
她的家是三室两厅,装修的很阔气,也很有格调。
我坐在沙发上,她给我到了一杯水。
那喝水的杯子很特别也很精緻。
象我这样的土人她可能一下就能看出来。
她又开始问我:「你先介绍以下你自己吧。」
「我们家裏我和我姐姐俩个孩子,姐姐已经嫁人了。我叫陶伟,高178,体重150,今年参加的高考。」
「你不是大学生啊?」
「不是,但你请放心,我的英语水準很高的。」
我自信地说道。
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我确信她多少有些嫌我小。
当我问她:「你的小孩在那裏呢?」
她笑了:「你看我象有小孩的人吗?」
「那谁补习英语呢?」
「是我呀!怎幺很奇怪吗」?我是心裏感觉有些奇怪,可嘴上说:「没什幺。」
「其实我和你讲,我呢平时下班在家没什幺事我想学学英语。以后可能用得上。自毕业以后就没用到英语,所以英语书再也没翻过。」
「哦。」
「以后你每天七点钟到我这来,英语讲两小时,一小时复习,每天我付你100元,你看怎幺样?」
我有些不能确定她说的钱数:「不用那幺多钱的。」
她笑了:「你还真实在。就这幺定了,我付你这个数,周结。你如果考上大学也需要的。不过你可不能胡弄我啊。」
我连忙说:不会的,我一定会努力做的。
」
心裏有点感激她。
给她讲的英语都是些常用语,很简单,我也不费什幺力气。
一周过去了,我给她上的英语课她感觉很好,我也很高兴。
在这一周裏我知道她结婚一年了,老公是搞土木工程的,在结婚一个月后就去了孟家拉的工地了。
她的家在外地,毕业分配到市YY设计公司的。
本市也没什幺特亲密的朋友,下班了常常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家裏。
星期一我準时来到她的住处。
她开门时我发现她脸色不太好。
正当我要给她上课时她对我说:「姐今身体不太舒服,你就陪姐呆一会儿好吗?钱我给放在桌上了你回头走是拿着。」
「姐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呢?」
「没事的,我躺一会儿就好。」
呆了许久,我看这她好难受的样子,就说服她去医院看看。
重感冒。
从医院回来,我把她扶到卧室的床上,给她倒了杯开水让她吃下药,扶她躺下,我给她盖上了被子。
我对她说:「姐你好好休息吧。我明天再来看你。」
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说:「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吗?」
说话时我看到了她的眼泪。
说实话看到她落泪我的心也酸酸的,我拿纸巾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对她说:「姐你别哭好吗,看你这样我也好难受,我留下来陪你还不行吗!」
她听到我这话就好多了。
可我有些后悔,我该和家裏人怎幺说呢,我开始琢磨着。
后来想了想只有撒谎了。
我拿起电话先给我姐姐家打了个电话。
告诉她我今天晚上和几个小弟兄有事不回家了,家裏问起就说我在他家裏呢。
姐姐还想继续问什幺我就把电话挂了。
然后我又拿起电话打给家裏说姐姐找我有事我今晚不回去了,直接去姐姐那。
撒谎的人就是要不断地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。
和家裏一切都说妥以后,我坐在媛姐的床边上。
她眯着眼睛。
我那时真的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幺。
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当她一睁眼的时候,我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,但还是被她看见了。
「你看姐姐半天了,姐姐好看吗?」
「好看,好看。」
「嘴够甜的。」
「不是的姐姐。你就是长得好看。」
我那时真的有些愚和傻,可能也正是这些使她觉得我比较老实忠厚。
就在我不知在这时刻该和她说些什幺的时候,我发现床头放着一本《百年孤独》,我拿起了那本书说:「姐姐我给你读书听吧。」
她没有拒绝,我就从插着书签的那页给她读了起来……那一夜我是在趴在她的床边度过的……回到家快中午了,我不知道父亲为什幺没有上班。
他见我回来了就把我叫到了跟前。
突然他拽着我的耳朵严厉地说道:「说,你昨天晚上去那裏了?」
「我去姐姐家了。」
父亲的手加大了力度,「你敢撒谎。」
我看没办法了,就说:「我和我们那帮同学玩牌去了。在冬冬家。」
父亲鬆开了手,接着给了我一个嘴巴,「以后你敢再撒谎看我怎幺收拾你。」
说完「哐当」
关上门走了。
我高兴的心情瞬间变得郁闷起来,心裏在怨恨姐姐为什幺不替我保守机密。
傍晚母亲下班和姐姐一起回来的。
一进门母亲就问我,「你昨晚跑那裏去了?你爸爸昨晚临睡时给你姐打了个电话让你接电话,你姐说你不在,是去冬冬家玩去了,可你爸不放心。为你担心了一晚上。你看你这孩子怎幺学会撒谎了呢?」
我没有辩解什幺。
可能是母亲看到了让我一下午都感觉火辣辣的那半脸还红着,就问道:「你爸是不是打你来着?」
我只是点了点头。
母亲让姐姐给我那来一条热毛巾敷在还红着的那半脸上。
晚上,我那裏也没去,吃过饭就跺进自己的房间裏,心裏老是惦记着媛姐不知道她怎幺样了。
那一夜我梦见了她……是第三天的上午,媛姐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「你怎幺不管我了。」
「不是的媛姐,这几天家裏发生了点事情。」
「哦,那今晚来吗?」
「来。」
「那你六点钟来吧,到我家裏吃饭。」
「好的。」
晚上,在媛姐一开门的剎那,我楞住了,她穿着一件很薄很薄的睡衣,我朦胧地看到她那大大的乳房。
「傻看什幺,一会姐姐让你看个够,来,快进来。」
我随她走进餐厅,只见桌上摆了六个菜,还放着一瓶红酒。
「来,为了感谢你那晚对我的照顾,我们干一杯。」
「媛姐,我不会喝酒。」
「没事的,少喝点。」
说着她一仰脖满满的一杯红酒干了,她拿着空酒杯对着我说:「给姐姐个面子好不?」
我心想我这一杯下去我肯定完了,但我不能老这幺僵着,我心裏喜欢她,为了她高兴我豁出去了。
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进。
「还说不会喝呢!」
「姐,别倒了。」
「我先倒上,下来我们慢慢喝。」
我们在音乐飘蕩的屋子裏继续喝着……不一会儿,我就感觉嗓子眼在冒火。
不知为什幺我变得兴奋起来。
「来,姐,我敬你一个。」
说完我一口就干了。
「要不你别喝了。」
「不,我要喝。」我推开她的手的时候我的手却不知怎幺停在了她的胸前。
我虽喝的有些多,头脑也有些发热,可心裏多少还明白些。
我急忙想把手挪开,可她的手却紧紧的把我的手按在那,我的身上越来越热,心砰砰的直跳,我的下麵象控制不住的似的变的越来越大。
「想姐吗?」
「想。」
「那姐让你看看怎幺样?」
我点点头。
当她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有种饑渴和害羞的感觉,说实话她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完整裸体的女人。
她脱去我身上的衣服,我心跳的更厉害了,而当我们亲吻起来以后,感觉一切都不存在了。
起初我和她亲嘴还是闭着嘴的,后来她让我张开嘴,她把舌头放在我的嘴裏,我的整个身体在发颤,在发抖……一股股热浪从身上涌到头上。
慢慢地当我的舌尖和她的舌尖融合在一起的时候,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。
后来她让我插进去,可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,她把我的弟弟放在她的私处,对我说:「你慢慢地往裏插。」
我感觉我下麵硬硬的东西顺着粘粘的液体插了进去,裏面热乎乎的。
「你抽出来再插进去。」
我上下没动俩下就觉得身体裏有一股液体控制不住地奔了出去。
「我——」
「没什幺,你累了,歇会一会儿再来。」
也不知歇了多久,我们又重複着刚才的动作。
当第二次感觉液体奔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。
我趴在她的身上仍不想马上下来,我感觉她的下麵一动一动的,每动一下都揪着我的心。
「姐姐好吗?」
「好。」
「以后会忘了姐姐吗?」
「不会。」
「以后想姐姐了就来找姐姐。」
「嗯。」
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幺睡着的。
醒来时我和她都赤裸裸的躺在床上。
我这时候有些害怕了,我坐了起来,这时她突然从后面楼住了我,她的舌尖在我的耳朵边游离,我心裏痒痒的,我变的不安起来,我一下子把她从后面拽到我的前面,我们的舌尖又缠绵在了一起……我再次和男孩身做了告别。
离开媛姐家又快到中午了,我这才感觉到完了,又一晚没回家,肯定又要挨揍了。
一想起来身上就起鸡皮疙瘩。
我跑到了冬冬家找到冬冬,让他陪我一起回家算是帮我证实一下。
我心裏又盘算着谎话怎幺说。
一进屋,父母都在家,我心想坏了,爸爸和妈妈看见冬冬来了,对他还算客气。
冬冬和爸爸解释说:「叔叔,伟哥昨晚在我们家睡的。他昨在我们家喝多了点,他怕你打他没敢回来。」
爸爸没有理他,他感觉气氛有些不对,就转向我母亲说:「阿姨,我先回去了。」
说完几乎是跑出我们家的。
这时候爸爸拿起一跟棒子朝我抡过来,我没有躲闪,这一棒打的我脑袋开了花,整个人顿时坐在地上,整个脸血乎乎的。
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,嘴裏直喊:「儿子,儿子。」
爸爸瞬间也傻了眼,可能他感觉到我会躲闪的,可我偏偏站在那裏没动。
只听母亲对父亲吼道:「你还楞着干什幺,还不赶紧送医院。」
后来怎幺进的医院我都不记得了,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,脑袋上缠着绷带。
母亲陪在我的身边。
她看到我醒了。
苦涩地对我说:「孩子你可醒了,你知道妈有多担心吗?」
我的眼裏浸满泪水。
躺在病床上的日子真的很难熬,每当我一人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和媛姐的那个晚上,心裏也非常渴望那样的晚上再现。
一天的晚上爸爸和妈妈还有姐姐走后,我一个在病房的走廊裏走来走去的,心裏就象猫抓似的,心神不安……不行!我要见她,我心裏真的很想媛姐。
我溜出了病房,搭了个车到了媛姐的家。
她开门时看到我的样子吓坏了。
当和她全盘托出的时候,她心疼地把搂在怀裏,嘴说:「都是姐姐不好。」
「不怪你的,姐姐。」
「姐姐我可想你了。」
「我也想你。」
我们又缠绵在了一起。
她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心。
我回到病房时又遭到了值班护士的怒斥:「你跑到那裏去了?谁允许你出去了?出了事谁负责?」
「你啰嗦什幺,我不是回来了吗!」
我转身要走时,只听她在背后说了一句:「没素质。」
我真想和她大闹一场可又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,就装着没听见,回了病房。
原本快乐的心情此刻已降到了低谷。
拆线是姐姐陪我去的,拆完线医生没什幺大碍了。
我和姐姐说我要出院回家。
她和我说等妈妈下午来了再说。
下午我看到妈妈一进病房她特别高兴的样子,就问她:「妈什幺事让你这幺高兴呀?」
「儿子,你看我给你带什幺来了?」
说着她从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。
我接过来一看,是S市建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我也高兴了起来。
可没过多久,我的快乐就消失了,我一想到去S市要离开媛姐我就高兴不起来了。
在我要离开家去S市的那天上午,我跑到了媛姐的家裏。
她请假在家。
我们不断地亲吻着,我吻遍了她的全身。
我们不停地做了一次又一次。
直到我们都浑身软软的……她送我出门的时候,紧紧地把我拽到怀裏,在我耳边说:「答应我,在大学裏不许交女朋友。」
「媛姐,放心,不会的,我心裏只有你。我不会再爱另外任何一个女孩的。」
她哭了:「想我就回来看我。」
「嗯。」……回到家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急疯了,就听爸爸吼道:「都这个时候了你又野到那裏去了?」
姐姐忙插嘴说:「快点吧,再不走就赶不上了。」
在计程车上妈妈不停地和我说:「以后一个人在外,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。吃东西要注意卫生……」
她几乎是说了一路。
在我上火车的瞬间妈妈又把我拽住了,在我耳边低低的说:「儿子,妈给你在白云贯算了一卦,说你命裏犯桃花运,你以后自己在外离女人远点知道吗?」
「知道了妈,你放心吧,我大学裏绝不交女朋友。」
「那妈就放心了,上车吧。」
当火车开动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,媛姐,我的手不停地朝远处挥动着……一直到火车消失在远方。
当我停下舞动的手,心裏有些酸酸的,那时我真想跑回去对媛姐说:「我不能没有你!」……我进入大学的生活还算顺利,没多久我很快就适应校园的生活。
可三个月后一天我特想媛姐,心裏就象有个蠕动虫子很是受折磨。
我拿定了主意,我要回家。
当我站在媛姐家门口的时候,我迫不及待地敲着门,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太。
她疑惑地看着我,象看贼似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,很粗俗地说:「你找谁?」
「我找媛姐。」
「出国了,房子的主人现在是我。」
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可能我刚才的敲门声吓到她了。
我急忙赶到电话厅给媛姐的公司打了电话。
当我确信我朝思梦想的媛姐真的出国了,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。
我在街头流浪着,我也不敢回家。
那一夜我不知道是怎幺度过的……当我踏上回校的列车的时候,没了家裏人的送行,没了媛姐,可我还是举起了右手,仍向远处挥舞着,我在告别,向昨天……
【完】